戏楼二楼上面的包间,格局都差不多,基本是相同的。
都摆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正对着窗户。
可以从窗户看外面的戏台。
但是小胖子几人所在的包间却大为不同。
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桌面上盖着一片干净光滑的丝绸,丝绸垂下来的几个布角,坠着玉坠。
椅子都被罩上椅套,窗前的栏杆被缠上锦缎。
所有的杯子茶壶都是细腻的青瓷。
总之,透露出一股富贵奢华。
尤其是正中央的少年,穿着紫色织金道袍。
明明是道袍,却华贵得难以言说。
一眼看去,以为是通体紫色,但若细瞧,就能看出,是一大片紫色的绣纹。
少年瞧着十一二岁的模样,没有束冠,戴着一顶黑色混元巾。
和道袍一样,瞧着是黑色的,实际是大片的黑色纹绣,由密密麻麻的道经组成的图案。
紫色的袍,黑色的混元巾,衬着少年的皮肤如雪色一般,几乎透明。
这样的华丽盛装,完全不会淹没少年,反而越发显出他精致的眉眼,如工笔画一般,精心描绘而成。
一举一动,夺人心魄。
他一出声,小胖子就不敢哭了。
但是心里还不服气,气鼓鼓的,像条河豚。
叶悠怕小胖子惹怒萧闻,那位可是个混不吝,真有可能把小胖子丢出去,连忙拉着他去门外。
小声劝他:“别再哭了,别扰了九郎看戏,这戏都是假的。”
小胖子不服气,气咻咻地:“我哭怎么了?我只是哭几声而已?他欺负人!”
“嘘!”叶悠往门里面瞅了瞅,小声:“这是外面,若是真被丢下,你就回不去了。”
他们是跟着靖国公老夫人一块回京的。
路过宁城,偷偷过来看戏。
老夫人落后几日路程,还在宁城南边的宿城落脚。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不适,承受不住长途跋涉,走几日,就要歇几日。
宿城和宁城挨着,老夫人不想来宁城。
宁城这边太乱了,还有宁王府的丧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