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两滴眼泪,赵仁翰忽然想起大侄女赵玄音,忙问:“玄音呢?”
袁管事连忙道:“二爷放心,大小姐无事,这会正在砖房里看书呢。”
赵仁翰松了口气。
然后,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这个大侄女性子也太冷淡了些,自己爹娘弟弟在地窖里,她一点都不关心,连问都不问。
应该是前世是巫族圣女的关系,天性冷淡。
仓房那边,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总算是把地窖口给清理干净。
赵仁翰亲自上手,握着地窖门上面的木头把手,用力一拽。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拔出年久未动的酒坛塞子。
赵仁翰立刻趴在地上,扒着地窖口,往里面探脑袋:“大哥!”
地窖里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赵仁翰接过一个灯笼,往地窖下面放,想照亮一点。
可是地窖很深,有灯笼也只能照出一个朦胧大概,看不清是否有人。
“大哥?你在里面吗?”
赵仁翰又喊了一声。
赵仁泽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下午时候,他被禾宝追得太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实在是跑不动了,没法子,只能带着梅娘和小儿子藏在地窖里。
地窖里储藏了不少过冬的白菜,都是刚储藏进去不久的,白菜还很新鲜,很干净,一点都不脏。
他们三人就靠在白菜堆上休息。
刚开始还好,觉得很轻松,很舒服,不用跑来跑去,累得跟狗似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仁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外面声音那么大?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
还有,他的头怎么越来越晕,好像喘不过气了?
小儿子也开始喊着头疼,闹着要出去。
赵仁泽无法,只能爬上梯子去推地窖门。
这一推可了不得,赵仁翰惊恐发现,地窖上面被东西压住了,根本推不开。
赵仁泽急了,开始喊人,叫救命。
但是没人来。
他们仿佛被抛弃了,没人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