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震惊,没想到女儿竟然这般敏锐。
这几年,赵仁泽一直在外奔波,不是在京城,就是外出征战,很少回家。
女儿很少见到父亲。
担心女儿和父亲生疏,所以,陶氏经常和女儿讲父亲的事情。
每次提起,都是“你爹爹”,“你爹爹很厉害”,“你爹爹很疼你”。
刚才,她不过是说了宁王二字,女儿就察觉到不对。
这般灵慧着实叫人惊叹。
陶氏抿了抿唇,犹豫半晌,最终决定跟女儿坦白自己的心思。
“禾宝。”陶氏语气郑重,“娘亲和你父王决裂了,你父王他……他做了错事,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娘亲、不能原谅他!”
之前,陶氏一直给女儿灌输赵仁泽是个好父亲,是英勇有担当的好人。
如今要抹去这一切,将曾经的说辞全部推翻。
女儿年纪太小,陶氏害怕她接受不了。
是以,说话时,紧紧盯着她,内心忐忑不安。
就在陶氏担心禾宝承受不住时,小家伙忽然贴过来,软软的小身子紧紧靠着她,声音是孩童的软糯,却又有着成人的坚决:
“禾宝是娘亲这边的,永远是娘亲的禾宝。
娘亲爱父王,禾宝爱父王,娘亲厌父王,禾宝厌父王。
我和娘亲永远是一伙。”
说完,伸出肥嘟嘟的小胖尾指:“娘亲,拉钩钩。”
“好。”陶氏轻笑出声,语气哽咽,“拉钩钩。”
老天对她不薄,虽然嫁错人,被夫君厌倦抛弃,但却给她一个可爱贴心的女儿。
和女儿拉完钩钩,陶氏就去处理事情。
禾宝自己在旁边玩。
她现在已经启蒙了,认识字,能自己看书,但还不能写。
人小手小,骨头还没长好,陶氏不让她拿笔。
禾宝背着小手,学着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背诗:
“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送君还旧府,明月满前川。”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