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要照顾好您二位的生活起居与安全问题,如有怠慢,严惩不贷。”
顾砚声瞧了瞧房间的陈设,在沙发上坐下,“能当沪西的署长,你也是卢局长的爱将了,我们来的原因你既然知道了,以后还是需要你多帮忙的。”
“顾处长千万别说帮忙,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顾砚声笑笑,“坐吧,别站着了,没必要,待会还有问题问你。”
扭头看向王如松,“沪西的资料你看了么?”
“看了,一塌糊涂啊。”王如松愁苦,翘着腿道,“顾老弟,咱哥俩之间我就不说虚的了,我就先告诉你一点,你有个心理准备,沪西这块地的税能收的都已经收了,想再榨一点出来那是别想了。
我专门问了沪西收税的人,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么?
所有华资工厂现在都是入不敷出,那别说多交税了,就是工人的工资那都发不出,真是亏着钱在交税。”
“这么严重?亏本的买卖有人做?”
“有啊。”
王如松一挑眉,“一开始人家跟我说,我还不信,但手底下收税的人是真清楚。
像沪西最重要的棉纱厂,战前是很挣钱的,按理说战争导致很多厂房炸毁,他们剩下的该挣的更多对吧?
但实际上他们这些华资厂是月月亏钱,跟以前同样的产能,以前销往全国,现在日本人管控河道江道,卖不出去,他们就只能卖上海。
这棉纱在上海你还指望能卖上什么价么?
日本人还得过一手,四成的货成本价拿走,吃喝拉撒谁来付?
还有啊,战前棉纱厂的税率是百分之八,日本人来了收到百分之十五。
你说,这一套下来,这厂还能赚钱么?
就现在这个税,已经是逼到人要跳黄浦江的税,想多拿出一毛都不可能,更别说多交三成了。”
顾砚声本来也没准备从这种工厂里挣钱,从这些华资厂里扒皮,没什么意义。
不过他好奇,“那按你这说法,这工厂都亏钱了,他们干嘛不关了?是真亏钱,还是做账?”
王如松似笑非笑,“不懂了吧?厂子效益是亏钱,但人钱已经花了,厂子还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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