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
“今天也没让你少跑,工作时间当然是撞见什么吃什么。”顾砚声笑了笑,“本来想给你打包一点的,不过是料总请客,我也没好意思,待会前面找个餐馆,你带点回去给嫂子吃。”
“不用了,不用了。”文彦连连摆手。
“要的,我记得你说了有孩子,几岁了,你们住哪?”顾砚声顺便做个家访。
“十四了,皮的很,现在在南市那块读书,住也住那里,离的近,地方又大,租金比租界还便宜多了。”
“进出方便么?”
闸北在租界北面,南市在租界南面,这都属于上海城区,也是日本人控制的区域,进出租界都要盘查。
“还行,我这种在租界有正当工作的,还是洋行,过关的时候日本人也不会查的很紧。”
“那就好,真要是家里有什么急事需要请假及时跟我说,有孩子总归是事情多一点。”
“那太谢谢了。”
“客气什么,哎,就这家,吃的人不少,味道应该不差。”
文彦不好意思要,连连拒绝,但拗不过顾砚声非要买,点了三个菜,两个人在外面等待打包。
“后天等法国人那边的协议正式生效,我让律所提前给你支一笔奖金出来,你也给老婆孩子改善下生活。”
“顾先生,不着急的。”
“没事,反正迟早是你的钱,又不是我额外给的。”
从文彦面试一直等待,这么多年的律师还要拉下脸给人做助手,顾砚声就猜测文彦的手头应该是有些紧张的。
身边人的情绪要关心,免得离心离德,出什么纰漏。
文彦很克制,但微表情里的感激是藏不住的,可能很久没感受到那么温暖了吧,尤其是在外国人主事的租界。
想了想,提醒道:“顾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这料总接了个电话回来,情绪就有点不高了呢?”
顾砚声嗯了一声,“是有点奇怪。”
接电话之前的料善,那是非常热情,称兄道弟,觥筹交错,一副好大哥的模样,话语间顾砚声都能学螃蟹在法租界横着走,热情的都有些过了头。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按照料善的职位和所需来说,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