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出人意料,以至当时洒家还担心别有用心,如今想来,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万分!”
“快快请起,老人家何必如此,我如此年少,岂不是折我福寿。”赵子称连忙扶起张教头,而对于鲁达倒是不急着扶。他并不关心谁对自己更有用,只是纯粹出于朴素的敬老。
扶起二人后,赵子称先宽慰了张教头几句,让他安心移居江南,好好过日子。然后才扭头上下打量着鲁达。
鲁达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莫非洒家有什么不妥?”
赵子称捏了捏他胳膊,拍拍他的身板,又轻轻扯了扯头发:
“七八日不见,倒是确实瘦了些,一路也不怕画影图形了。嗯,这头发也粘得牢固。”
鲁达连忙归功于一旁的安道全:“都是安神医手艺好。”
安道全也连忙对赵子称拱手:“都是县君从将作监弄来的鹿角胶好,没有好药材,我便是空有医术,也难为无米之炊。”
见伪装工作都很妥当,赵子称也就不怕一路上多逛逛了,他召集来杨志,大家便最终核计一下,此番回江南的路线到底该怎么走。
说是商量,其实也就是赵子称的一言堂。
他让人取来一张地图,直接指着比划:“此番吏部的动作比我预期快了个把月,如今正是最热的时候,走陆路也确实受罪。
好在东归之路,在到应天府之前,还是能走一段运河水路的,船上晒不到太阳,不会太热。我们先继续走水路,在抵达应天府之前,再弃船换马,然后往正东而行。
回去的路上,我们先到徐州附近,见机行事,然后走泗水顺流到淮阴,最后淮阴至扬州、镇江、苏州的路,跟来时一样。所差的只是应天府到淮阴之间这段路,来的时候我们走的南线淮河,这次走北线陆路。”
宋朝时的应天府并不是后世的南京,而是当时的宋州,也就是其他朝代的睢阳/归德府/商丘,开封到商丘之间是有非常成熟的水路运河的,这一段依然可以搭便船。
但是到了宋州/商丘之后,继续往正东方向就没有水路了,可以走一段陆路翻越芒砀山,进入泗水流域,抵达徐州,再从徐州去淮阴。
赵子称的目的当然不是去徐州本身,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