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根本不用理由。
君不见一堆亲王、郡王、国公升爵升官,哪里有功业了?实在要编个理由,就说他家教好,培养宗室子弟遵纪守法,也算是个理由。
赵佶想到这儿,便又找来宗正,让暗中查一下赵子称的谱系。
然后他就看到,赵子称的父亲赵令话,二十岁当的九品“右班殿直”,最小的武官阶官,然后一干就是二十年,也没升过——主要是也确实没做过事,就干领一份死工资,没机会立功。
赵佶看了,也是觉得可怜。又看赵子称这一脉其他人,发现赵令话的大哥、也就是赵子称的大伯,原先倒是承袭过上一辈传下来的“开国县侯”级别爵位。赵令话因为不是长房,才没有爵位。
但赵令话的大哥已经过世了,他儿子那一辈又降了一等,如今也已经不是侯爵。
“宗室旁支有如此英才,连个侯爵都不剩,着实不体面,便找个借口,给赵令话这一脉也开恩,承袭开国县侯爵位吧。再弄个勉强配得上的文官差遣。”
赵佶大笔一挥,把赵令话、赵子称这一脉的爵位问题也解决了。
这个爵位,本来就是赵子称爷爷那辈就有的,只是没传到他父亲这一支,现在皇帝开恩,帮他们把祖辈只有一个的开国县侯拆分成两个,还都不降级,确实是殊遇了,但也说得通,并不会惹外人怀疑。
……
话分两头,赵子称假装醉酒,被慕容妍拉回了客栈。
慕容妍扛着他的手臂,进屋关好门后,还没来得及回身打完热水,赵子称立刻就酒醒了。
“你没喝醉?”慕容妍直到此刻,还不知道今日见到的客人究竟是何身份,只当是非常贵重的宗室王公,她自然理解不了赵子称为何要如此装醉。
赵子称主动接过慕容妍打了一半的温水,拿过麻布巾拧干擦洗了一把脸,淡定问道:“贤妹与那女子同饮了那么久,应该看得真切吧?她可是二十七八岁年纪?”
慕容妍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稍稍回忆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
“那十有七八就是李师师了,如此一来,那位伯父的身份,就更能确定了。我今日的表现应该算是过关了,不过京城也不能久留,以免将来再被召对、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