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查江防,在长江和运河的渡口发生水贼劫案,本来就是梁家的工作没做到位。
相比之下,呼延灼的职责所在,只是确保蔡州不出事儿,小股贼寇劫掠乡野,他能击退就算是尽到职责了。何况这次的战斗,最后确实是靠呼延灼出了大力,给贼人致命一击,不像之前梁家,如港片里条子那般姗姗来迟。
所以,呼延灼完全不欠赵子称和杨志任何东西。
赵子称也就非常礼貌,一见面就让身边那几个慕容家丁捧上礼物,还商业互吹了一番。
“此番多亏呼延将军来得及时,些许山贼才没能酿成大害。我等有差遣在身,这位杨制使要押运花石纲进京。手头一时没有准备,些许薄礼,给弟兄们酬功抚恤,休嫌轻微。”
一个慕容家丁便把一个装着二十根银铤、一小袋珍珠的托盘递到呼延灼面前。
一边送礼答谢,赵子称也一边借机观察对方形貌神态。
呼延灼三十来岁年纪,须髯戟张,毛发浓密。
腮帮子和唇上的短髯跟张飞似的,一根根如同钢针。但下巴上的胡子又膨大累赘,密密麻麻蜷曲一大坨。虽然形容有些丑陋,但确实看着威武。
呼延这个姓,本就有一定的南匈奴和鲜卑血统,也难怪有近似于白人和亚洲地区老毛子的大胡子了。
呼延灼接了银子,见赵子称一个文人却如此礼貌,也对他略有几分好感,便问起他身份。
赵子称也都如实说了,言辞很谦虚,并不夸大,也完全不提“我此番去了汴京,很快能被授官”。
呼延灼乍一听,没听出赵子称身份的厉害之处,只当他是个在太学进学略有小成的宗室,是靠血统的。呼延灼也就只是公事公办地尊敬他一下。
不过,一旁的杨志却没赵子称那么谦虚。赵子称不屑于卖弄的那些厉害之处,杨志一股脑儿都帮他说了。
“呼延将军,赵公子虽是文人,更兼好武知兵讲义气。这一路上,他亲手杀的贼人,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了。还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昨夜要不是他见机得快,让我们果断撤回淮河水面上,避免被贼人围攻,我们怕是都撑不到你的援军抵达了。”
呼延灼这才眼神一闪,不再把赵子称视为普通读书人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