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
咸阳,相府。
吕钱等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吕不韦打算今晚就离开咸阳,因为他现在是嬴政和赵姬,华阳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在咸阳待一日,被赐死的风险就大一分。
“世上怎会有嫪正这么蠢的人?”
吕不韦不停拍案道。
话毕,他拿起酒壶,开始了‘吨吨吨’。
嫪正看起来比嫪毐精明多了,怎么会干‘奇袭’赵姬这种蠢事?
嬴异人已经死好多年了,嫪正只要一直在甘泉宫,以冬月身份服侍赵姬,迟早有机会拿下赵姬,你着什么急?
你以为赵姬是寻常民女,风月之所的女人,可以随便强迫?
念及此处,吕不韦气的头皮发麻,让人又给他倒了一壶酒。
“让阿越他们都走吧。”
“老夫已不再是秦国相邦,还要那么多门客做甚?”
“这不是授人以柄?”
吕不韦命令道。
“是!”
侍卫当即领命。
然后遣散了府中门客。
“大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您正值壮年,以后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吕钱见吕不韦不停打酒嗝,宽慰道。
话毕,他给吕不韦倒了碗茶。
“老爷。”
“您曾跟属下说,做官要三思,思危,思变,思退。”
“只有看到危险,才能躲避危险。”
“若危险避无可避,那就只能想办法改变现状。”
“退到别人不在意的地方后,机会反倒会变多,因为到时自己就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吕钱恭声补充道。
微醺的吕不韦闻听此言,目光一凛,放下酒壶,拿起了茶碗。
吕钱所言在理,不就是被罢了相,食邑减了一半?
他还有食邑五万户,还是文信侯!
“你说得对。”
“老夫还是文信侯,怎可言败?”
略作沉吟后,吕不韦朗声道。
言罢,他将碗中凉茶一饮而尽,和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