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现大军!旗号是\"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鼓声。那鼓点节奏古怪,每三声就顿一下,如同恶狼撕咬猎物的频率。

    阿史那延突然大笑:\"我叔叔的金狼骑到了!你们这些老鼠,等死吧!\"

    陆逸却看向窗外飘雪的天空,嘴角微扬:\"传令,把缴获的胡人军粮全部搬上城墙。\"他转头对俘虏轻笑:\"听说六贤王最疼你这个侄子?\"

    雪越下越大。西北方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金色狼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旗下一员老将双目赤红,正是六贤王阿史那浑。而赤水城头,陆逸命人竖起十几根木杆,每根杆顶都吊着个麻袋,在风中晃晃悠悠。

    \"放箭!\"随着陆逸挥手,一支火箭划过天际,精准点燃最中间的麻袋,面粉混着硫磺的爆炸声中,漫天飘落的不是雪花,而是雪白的面粉,远远望去,仿佛整个城池都在下着诡异的白雨。

    阿史那浑的金狼骑在距离城墙三百步处戛然而止。老将布满疤痕的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发白。他看清了,那些麻袋每个都画着侄子的脸!城头上那些晃动的更像一柄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理智。

    \"王爷!\"副将拓跋烈急声道,\"小王爷可能还在他们手上\"

    \"闭嘴!\"阿史那浑暴喝,雪白的胡须上结满冰晶。他死死盯着城头那个披着白狐大氅的身影,陆逸正悠闲地擦拭着青霜剑,剑刃反射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突然,城墙上竖起十面大鼓。鼓手们赤着上身,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挥动鼓槌。鼓点不是寻常的战鼓节奏,而是胡人祭祀时的《葬狼调》。每一声都像敲在胡人的心头。

    \"汉贼安敢!\"阿史那浑怒发冲冠,弯刀出鞘半寸又生生按回。他注意到城墙垛口后若隐若现的弩箭寒光,那些弩机调整的角度异常刁钻,正好覆盖护城河外的区域。

    陆逸的声音顺着北风飘来:\"六贤王,令子正在城中饮酒暖身,可要入城一叙?\"话音刚落,城墙内突然传来阿史那延凄厉的惨叫,实则是军中专擅口技的士兵模仿的。

    金狼骑阵型微微骚动。战马不安地踏着积雪,它们闻到了城头飘来的酒香里,混着某种令野兽恐惧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