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宝贝可是天上有地下无,当世独一份哩!”

    安宁得意地摇头晃脑,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个宝贝镜子,在宁帝眼前晃了一晃。

    那镜面反射出亮光,晃得宁帝眼前一亮。

    “这是个什么宝贝,倒是新奇。”

    宁帝笑着伸手接过,仔细把玩。

    “这可是上好的梳妆小镜,比那宫中铜镜透亮百倍……”

    安宁得意地介绍起来,说得摇头晃脑,神采飞扬。

    介绍完镜子,她仍喋喋不休,兀自又讲起今日见闻:

    “今日出宫逛街,竟还撞上件怪事儿。有个老妇人跑去店铺吵嚷,说是被那铺子所售脂粉害得面生红斑……”

    “父皇可知,那妇人并非受毒害,她压根就是受人嗦使,暗使栽赃构陷之手段。这等行径,当真可耻可恨!”

    “这件事说来因由颇深,竟还牵扯上一桩强娶豪夺的霸凌之事。”

    安宁话匣子一打开,便喋喋不休个没完:

    “说是一世家子弟相中个落魄人家的闺女,百般求娶不成,便心生嫉恨,暗中设计害那落魄人家。今日那间被构陷的店铺,便是那落魄女儿家的,而那歹毒老妇人,便是这世家子弟花钱雇来的。”

    她将这故事说得跌宕起伏,引得宁帝连连蹙眉。

    安宁犹不解气,恨声骂道:“这世家子弟当真可恨,求亲不成竟使下作手段!这等坏人,若不惩治当真无法无天了!”

    打小生在宫里,享受天子皇后宠爱,安宁自没体会过民间这种倾轧霸凌之事。

    此刻回溯陆逸所说之事,她仍是愤懑难平。

    当下将银牙紧咬,她攥紧粉拳隔空挥舞,仿若在替天行道:

    “父皇你说,这人可恨不可恨?”

    “也即当事之人软弱,迫于世家势大,不敢打将回去。若换了是我,定要叫人狠狠揍他一顿,以解胸中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