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若叫人顺根查出我彩凤轩来,看你如何收场!”

    崔家虽说财大气粗,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在彩凤轩里砸了这么些银子,自是指望日后能挣回来的。若因这事闹得彩凤轩开不下去,非但钱袋受损,那徐妙琳也更无指望了。

    这可真是,赔了媳妇又折兵!

    “公子放心,那秦二娘也是老江湖,自也知道若是开罪了咱们,她也死路一条。”

    崔五九赶忙好言相哄,又回头朝那伙计吩咐:“还不去警告那婆娘,让她这阵子躲严实了,嘴巴把牢了!若叫人查到咱们头上,仔细她的脑袋!”

    好一番威辞叮嘱,崔五九又回身拱手:“公子,小的定将后事铲平,绝不牵连到咱彩凤轩头上。”

    “哼!”

    崔恕冷哼一声:“光只擦干净屁股有何用?那锦绣阁仍还仗着香露日渐红火,何时才能见他歇业关张?”

    “这……”崔五九脸色一苦,束手无策。

    崔恕朝地上账本扫一眼:“干脆再将价钱压低,无论如何也要逼死他们!”

    “还压价?”崔五九忙摇头,“公子,咱先前压了那么久的价,已赔了不少钱。若再继续压价,只怕……”

    原本是赔钱买卖,生意越做越亏本。这泥潭继续往下跳,只能越陷越深。

    崔恕冷声一哼,眼中精光闪动:“价钱压低了,你不会想着法子省些本钱么?多进些次等脂粉,将成本摊低,不就不赔钱了!”

    “这……”崔五九脸色晦暗不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再开口。

    ……

    “喂,我说你……一路跟到我庄子里做什么?”

    静安苑门口,陆逸单人匹马,身后却跟了几个保镖。

    安宁带着丫鬟护卫,坐着香车宝马,竟一路跟了过来。

    陆逸倒是半道就想赶她走,可人家死皮赖脸不予理会,还找尽借口说她只是“顺道游山玩水”。

    如今已到了自家门口,陆逸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去了。

    “哎呀,你就这么小气嘛!”

    “人家都到你家门口了,你不请我进去喝口茶?”

    安宁从那装饰的粉扑扑的马车里探出头来,笑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