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脸烂成这般田地,日后可如何过活啊!”

    “天杀的锦绣阁,害人不浅啊!”

    妇人的哭嚎声惊天动地,引得附近游逛的百姓纷纷聚了上来。

    人群越积越多,渐至将锦绣阁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欸欸,让一让,别挤嘛!”

    人群中,一群护卫簇拥两个小丫头挤上前来,正探头观望热闹。

    这二人中,打头的那小丫头一身齐胸襦裙,盘个精致的珠翠桃心髻,一望便知是出身富贵家的小姐。

    “咦?咋的回事?那香露难不成出啥问题了?”

    “好不容易跑出宫来采买,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这一身襦裙的小丫头,正是安宁。

    “公……小姐,可别瞎嚷嚷!咱出门可没带几个护卫,莫往这人堆里扎了!”

    身后小侍女紧张地东张西望。

    安宁却无暇理会她,仍只侧过耳朵细听那妇人的话。

    “咦?那香露有毒?说是会害人烂脸?”

    听清楚妇人控诉,安宁一脸狐疑:“可我用了这么些天,也没见有甚不适啊!”

    不光是她,宫里那么多嫔妃都曾得过香露,也从未听人说过半句坏话。

    “小姐,既是那香露有毒,咱们可不能再买了。若真出了岔子,如何是好?”

    小侍女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将安宁往出拉。

    “那怎么成?我还指着香露哄哄母……母亲呢!”

    安宁紧蹙着眉头:“我看那香露当不会有问题,再说此物是那姓陆的臭小子制的,他当不该是这等歹人。”

    “姓陆的?”

    侍女直蹙紧眉头:“小姐只见人一面,怎那般信任此人?你不是说……那人心狠手辣、面目可憎么?”

    回宫之后,安宁曾多次与亲近侍女谈及陆逸,每每说起必是咬牙切齿,好似恨之入骨。可今日她竟换了副口风,反为陆逸说起好话来。

    “哎呀,这与你说不清楚,总之那人就……”

    安宁一时支支吾吾,正口不择言要解释时,却瞧见人群中蹿出个熟悉身影,惊得她“呀”的一声,指着前方:“是这臭小子!”

    前方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