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至理?”

    随口学来的一句话,莫名被顾右相捧上了天,安宁登时懵逼了。

    她一介懵懂少女,哪曾幻想自己也能在政务上建言献策,竟还得当朝宰相如此推崇。

    再看宁帝,似对这夸赞深以为然,此刻笑意盈盈,正满脸赞许朝她点头:“安宁终是长大懂事了,能为朕分忧了!”

    “啊这……安宁其实……”

    小丫头乐得手足无措,一时搓着手不知该往哪放。

    美滋滋扭了半天,她终是胸脯一挺,得意道:“安宁本就长大了,才不像父皇想的那般懵懂无知!”

    “那……”她又脖子一缩,试探道,“安宁既已长大,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宫了?”

    “嗯?”宁帝脸色一沉,“这件事嘛……”

    思虑许久,他终是犹豫道:“此事……还是与你母后商量吧!若她同意,朕便再无意见。”

    “啊?母后她岂会答应?”

    眼看宁帝又将这皮球踢走,安宁不高兴了,嘟起嘴巴埋怨起来:“母后她素来看顾得紧,绝不肯……”

    宁帝已不想再接这难缠话题,忙摆手道:“安宁,朕与顾相还有政务相商,你速退下吧!”

    安宁仍翘着嘴巴,无奈磨磨蹭蹭退了出去。

    宁帝看回顾俨之,脸色恢复沉肃:“连通水道之事,依你看需耗银几何?”

    顾俨之凝眉思索片刻:“开掘水道,需费大量人力,届时无论征发徭役,抑或雇请力夫,怕都耗银甚巨。”

    宁帝脸色渐黯,垂眸点头:“是啊,虽是较重修山道节省开支,但终是件大工事。我朝近年灾祸不断,国库本不充盈,再说当下还要抽调钱赈粮济二州灾民,实在不好再拨调巨银斥修水道啊!”

    顾俨之从旁劝谏:“事在人为,容臣再与众臣工商议,许能想出破解之法。”

    宁帝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好在此事本不急切,尚有时间慢作筹划。”

    君臣二人虽仍面色沉练,但经过安宁这么一闹,相较先前已气氛大缓。

    ……

    “哼,父皇就爱耍赖,为啥不许我出宫!”

    “明明这次出宫就没遇啥凶险,还从那臭小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