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他已下了命令,只要一回来,即刻过来通报。

    “父皇……”

    正自翘首以盼,终于瞧见前院有人走来,一声娇呼,前来的竟是安宁本人。

    “安宁!”

    宁帝忙将手中奏折放下,起身迎上前去:“你可否遇着凶险,有无受伤?”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隔了老远他便瞧见,那安宁灰头土脸,活像是在灰土里滚了圈似的,着实不像是安然无恙。

    一听他呼喊,安宁三两步冲上来,举着胳膊便道:“儿臣无碍,只跌了跤弄脏了衣裳。”

    走上前来先扑进怀中一阵拥抱,她又举着手转了个圈:“父皇莫要担忧,儿臣好得很哩!”

    见她身上果真没有伤势,宁帝这才稍稍放心,可再一看她脸颊,他立又提起心弦:“你这脸……谁人这么大胆,敢打我的安宁?”

    那脸颊红彤彤还略带几道印记,看起来颇像掌印。

    “额……”安宁忙摇头,“父皇误会了,儿臣这脸是方才叫热气熏的,方才吃了顿热锅子,可美味哩!”

    听她说话时一股子油火气,再看她小肚皮鼓囊囊的,宁帝这才宽心:“原来如此,看来你倒是玩得自在,可没将你母后吓出个好歹来!”

    “嘿嘿,无妨!”

    安宁大剌剌摆手,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儿臣在宫外买了这香露,回头赠予母后一瓶,定能宽抚了她,哄她高兴!”

    “香露?”

    宁帝对这东西毫无兴趣,只扫了眼便皱眉道:“你偷溜出宫外,就为了买这脂粉?”

    “唔……当然不是!”

    安宁小手一挥,胸膛一挺,义正辞严道:“儿臣……儿臣是学那话本子里的皇子公主,微服民间,救危扶难!”

    话本里的皇子公主们,每每微服到了民间都有一番际遇。她自也有样学样,给自己今日这趟冒险套上冠冕堂皇名头。

    可话刚出口,宁帝的脸已沉了下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