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杜子腾自不量力,身手不济还要做半路劫道之举。”

    “他自讨死路,我便顺手废他一条腿,这能怪到我头上?”

    杜子敬面目狰狞:“休要狡辩,你伤了人已成事实,我劝你束手就擒,听候我杜家发落!”

    他本想陆逸既肯放人进院,自然做了认错准备,双方做一番言语交锋,便可顺利拿人。

    但陆逸冷笑摇头,面色颇有不屑:“听你发落?你算老几?”

    “你!”杜子敬登时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找死!”

    陆逸却是不慌不忙,目光在杜家众人身上掠过:“你不会以为,就靠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能奈何得了我吧?”

    这话何等嚣张,在场数十青壮,其中不乏武艺不俗者,在他陆逸口中竟都成了“酒囊饭袋”?

    杜家众奴立马连声斥骂:

    “找死!”

    “老子直接结果了他,给二公子报仇!”

    “今日不取他狗命,老子没脸算作杜家人!”

    众人骂嚷不歇,喊声哄闹喧天,直震得那院门嗡嗡颤动。

    陆逸耳边嗡嗡作响,揉着耳朵却是一脸坏笑:“有胆的便动手试试,管教你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他这话说得何等自信,好似早对当下局面有所防备,全然不怕动起手来。

    杜子敬不由皱起眉来,饶是自家带了不少人来,但这庄子里终是有不少人手。再说陆逸身手似极厉害,真动起手来难决输赢。

    但他怀恨而来,自不会轻易作罢:“姓陆的,你出手伤人已犯律法,如今我杜府已告到京兆府衙门,即刻便有官衙中人前来拿人!”

    “识相的,你这时束手就擒,此事便还有回旋余地。”

    “若你冥顽不灵,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陆逸冷笑:“我又没犯律条,官府有何权力拿人?难不成我遇人劫道,出手自卫也犯了法?”

    他当真油盐不进,看样子要顽抗到底了。

    杜子敬脸色愈发冷清:“犯没犯律条,你我说了都不算,待得府衙细加审讯方能决断。我劝你老实随我走一趟,去了府衙听候发落。”

    “听候发落?”

    陆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