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当真贻笑大方了!”

    “这是在鲁班面前秀木工,班门弄斧了!”

    “要我说,你还不如自己整两句打油诗来,说不得还能逗先生一笑,破格接见呢!”

    这话倒说得不假,虽说那道隐是诗酒双绝,可写诗和品酒并非同一门径。

    写诗毕竟是求学上进,拿了诗去求教,即便写得差点,人家作为师长,多半还会给几句“继续努力”之类鼓励的话;

    可喝酒这种事,更多是享受口舌之欲。那道隐高人并不缺酒,于他而言寻常酒水无异于马尿。

    拿了袋马尿去求见高人,人家肯见你才怪了!

    众人只一味嬉笑,听得那周二叔愤慨不已。

    “他们懂什么,咱少爷的酒天下无双!”

    陆逸却是不言不语,只抱着胳膊悠悠然等候,看似胸有成竹。

    他这副淡定嘴脸,更激得杜子腾火冒三丈。

    “喂,我劝你自个儿将那马尿喝了,好清清嗓门儿。”

    “待会儿可要叫得响亮些,若是不能叫所有人都听见,那可不算数的!”

    冷声讥讽两句,杜子腾冷笑起来,又惹得看客们一阵哄闹。

    ……

    外面熙熙攘攘,却无人知晓,此刻的雾隐居内,正有一场争夺戏码。

    一老一少两个身手灵活之人,正围着桌子争抢一只酒壶。

    那酒壶乃是上好皮囊制成,其上珠光宝气,煞是光彩夺目。

    “好殿下,你快将那好酒给我,这般诱我,不是要馋煞我也!”

    “若要尝这好酒,便答应我这请求,否则父王那边交不了差!”

    “殿下先拿酒与我,王爷那边的差事,咱酒后再说。”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每回喝完了酒就不认账,害得我又挨父王一顿骂……”

    这欲夺酒的老者,正是这雾隐居的主人,道隐先生。

    二人正自争夺间,院中门人走了过来:

    “先生,门外有人求见……”

    那门人的话还没说完,道隐已然转过脸来,沉声道:

    “没瞧见老夫正与世子殿下会面吗,何人来访需得这时候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