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咯,看戏咯!”

    “诸位让道让道,咱倒想看看,今日是谁要学那狗吠!”

    围观之人都是京中阔少,最好看这热闹,一听有赌局,大家纷纷让开条道来,供这二人先行登门求访。

    这倒好,给陆逸省了排队的工夫。

    那杜子腾早先一步昂首阔步,走到那大门口去。陆逸也紧随其后,悠悠然提着酒囊上前。

    “烦请代为通传,户部尚书之子杜子腾求见!”

    “这是我的名帖,还有家父奉上的东海珍珠一颗,请先生笑纳!”

    杜子腾上前叩动门扉,将一个精致小盒递了上去。

    那门人似早已见惯了这般场面,对他这求见不以为奇,只拱着手道:

    “诸位官人不必多礼,我家先生平素是不见客的,这厚礼也绝不会收。你等还是回去吧,莫再逗留。”

    这般回应杜子腾早有预料,他摆摆手道:“你且将这礼品送去,告诉先生,这只是家父一点心意,万望笑纳。另外即便是他无暇应客,但请收了礼物便是。若能拨冗相见,本公子另有重谢!”

    说着,他随手从袖中掏出锭银元宝,趁拱手之际往那门人手中一塞,递了个挑眉眼色。

    那门人得了元宝,自是喜笑颜开,连番点头:“公子放心,小人定会将话带到。”

    如此一番折腾,杜子腾满意而退。

    回身之时,他特意在陆逸身前绕了一周,不无得意地朝陆逸摇头晃脑,煞是嘚瑟。

    走到人群之中,他又与诸看客各自拱手见礼,打着哈哈热络攀谈起来。

    看这架势,他是料想自己已然赢定了。

    相较之下,陆逸的表现就低调得多了,只上前去递了个酒囊,低声交代两句:

    “务必请先生打开一品,就说我家酒水管够!”

    他这话刚一说出,后面杜子腾立马大笑起来。

    “拿了一袋子酒水便要求见道隐先生,当真是笑死个人了!”

    “你莫不是没听过先生大名,人家可是有酒仙之名,此生品酒无数,能看得上你这劣酒?”

    经他一宣扬,身后众人也啧啧应和起来:

    “拿了壶劣酒便要求见诗酒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