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便将扈从推开,随即站定身子,冷声道:

    “你也想学那陆显,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吗?”

    他的眼神威厉骇人,语声低沉却暗含凶煞,当真凶神恶煞。

    只这一句,就叫杜子腾心下莫名生出阴森可怖之感,不自主竟后退了半步。

    略定了定神,杜子腾才惊然恍觉,那陆显说这小子鬼上了身,当真所言非虚!

    被人一眼瞪地后退,场面上失了先机,杜子腾忙站定身子,咬牙道:“你小子……也配来拜会道隐先生?赶紧滚,莫污了高人门庭!”

    虽仍语出不逊,但他的嚣张气势已荡然无存,当下再没有冷言讥讽,反更像为刚才的怯懦找补。

    陆逸冷哼一声:“连你这只知纵酒狎妓的纨绔儿都能来求见,我为何来不得?”

    杜子腾轻哼一声,抱着胳膊扬扬摇头:“我可是受了家父之命,前来求赐先生墨宝,倒是你这被扫地出门的无名之辈,跑来作甚?”

    “要你管?”

    陆逸懒得与他口舌争锋,转身便要往前走。

    “站住,你这丧家之犬还妄图求见高人,当真可笑。”

    “你若能进得这门,只怕路边的癞蛤蟆也都能登堂入室了!”

    杜子腾似是被陆逸那惹恼,又污言辱骂起来。

    这一骂,倒是惊动了不少周边之人,好些候在门口的阔少爷们回头观望,一眼便认出杜子腾来。

    “哟,这不是杜家老二吗,你跑这来作甚?”

    “这是和谁骂骂咧咧呢,人家如何开罪你了?”

    一见得相熟之人,杜子腾的底气又壮了几分,他忙与周遭之人打起哈哈来:

    “好说好说,今日奉了家父之令来求见高人,没承想撞见个丧门星。”

    “连这等人都敢来拜见先生,当真污了这清贵门庭。”

    他这喊嚷声越来越大,惊动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阵势不对劲,周二叔气得咬牙切齿:“少爷,我替你教训那人!”

    陆逸却摆手冷笑:“今日不宜动粗,你且不必理会,我自有办法叫他闭嘴。”

    说着,他转身走向那杜子腾,含笑冷道:“姓杜的,你说我污了门庭,不妨咱俩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