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本官……嗝……当真喝不……喝不下了!”

    杜攸德已然躺倒,桌前酒杯碗箸散落一地,显然这几大杯烈酒下肚,他已酣醉过去。

    堂下又叫起好来,刚刚一番斗酒,将宴上气氛炒得火热,众人应和着陪了不少欢声笑语。

    笑声中,那平王、王妃二人已笑着坐回座上,此刻正幽眼打量着站在正中的陆逸。

    陆逸此刻仍是面色沉定,全然不似刚喝过几大盏烈酒。

    “爱妃,你早知这陆逸是道隐高徒?”

    平王胖脸上漾起酒晕,乍看一副醉态,眼神却仍很清明。

    平王妃温笑摇头,看向陆逸的眼神颇有欣赏:“妾身哪里知晓,原本只觉得毅儿近来和此人走得过近,便趁这宴会给徐府递了帖子,想邀他过来探探虚实。”

    平王府何等势力,想查一个陆逸的背景,再简单不过。

    平王幽眼扫了眼杜攸德,目光回探之际,又掠过那顾俨之座前,胖脸又泛出笑意:“只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不安生的,惦记上他的可不只你这做娘亲的……”

    他自顾自斟了一杯酒,浅酌一小口,又呢喃道:“先前杜尚书开罪毅儿,还有那顾右相家的嫡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王妃已伸手将他酒杯夺过,嗔怨道:“那些小事与我毅儿无关,轮不到你我理会。我只待瞧瞧此人心性如何,会不会带坏我的毅儿。”

    平王嘿嘿一笑,连哄带劝又将酒杯讨了来:“那爱妃看来,此子心性如何?”

    王妃扭头看了眼宁毅,又扫了眼道隐先生,温煦一笑:“且再观望观望!”

    酒已喝尽兴,陆逸料想自己已出够风头,当见好就收了。是以他转身朝平王夫妇拱了拱手:

    “晚辈不好搅扰盛宴,便且退下,望王爷恩准。”

    平王夫妇忙收起议论,笑着点头摆手。

    正待开口,堂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唤:“方才不说诗酒双绝么,酒量是极好的,却是不知诗才如何?”

    当下宴中欢闹正盛,也不知这一声从何而起,但周遭酒客正缺个助酒由头,当下不少人也拊手叫起好来。

    “是极,陆小兄弟的蒙道隐先生看重,想必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