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差的!”

    “对,既已登台,何不敬王爷、王妃一杯?”

    年轻后生登台,先考教气度涵养,再拉着陪个酒,这已是酒场惯例。

    可今日这酒可不一般,这等烈酒寻常好酒客也喝不了几大杯,更莫论这年轻后生了。

    众人拿这玩笑,且不论是否存有恶意,多半是暗带戏谑的。

    杜攸德听这玩笑,却已暗下乐不可支,也好,叫你喝多了出个洋相!

    那平王浅笑一声:“也好,道隐先生高徒,定是海量!”

    说罢他轻一挥手,立马有人送来酒盏。

    被赶鸭子上了架,陆逸也不好推辞。他只好朝在座拱了拱手,提起酒盏走向王爷、王妃:

    “今日腆颜赴宴,得见王妃仙容,实乃三生有幸。”

    “聊以薄酒,敬祝王妃凤体安康,诸事顺遂!”

    说着,他豪迈仰首,将那一大盏酒尽数咽下。

    一杯饮罢,堂下立马响起掌声。

    那杜攸德一捧到底,率先鼓掌叫好:“真不愧先生高徒,果真海量!”

    原本这“千日醉”酒性极烈,寻常人喝这一大口,想必已酒兴上涌,若不稍作歇整,怕难自持。

    但这杜攸德立马捧起酒盏,“凑热闹”般敬起酒来:“本官今日得见先生高徒,荣幸之至,这一杯酒万莫推辞!”

    一杯不倒,那就两杯,连灌你两大盏酒,看你还站不站得住。

    酒仙弟子,若是两盏酒就醉倒,看你出不出洋相!

    杜攸德此番做派虽是隐晦,可在场众人也并非糊涂,当下便有数人脸色微异。

    那平王、王妃二人眉头稍蹙,顾俨之也眼泛幽光,朝杜攸德轻瞥一眼。

    倒是那道隐先生好似浑然未觉般,只自顾自斟酒自饮,似乎全不在乎他那“高徒”死活。

    幽幽喝着千日醉,道隐老头儿眉宇轻扬,兀自呢喃起来:“自个儿酿的酒,还怕被你灌醉?”

    陆逸嘴角泛起同款幽笑,托杯便朝那杜攸德道:“晚辈对杜尚书素来敬仰,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便以此酒恭祝大人仕途顺遂,再创新功!”

    说罢,他又一大杯饮下,仍是面不改色。

    一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