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看得干着急,眼珠一转旋又吆喝起来:

    “哎呀,倒也不怪这小子,谁叫他可怜呢!”

    他这时口风一转,倒惹来一阵纳闷。

    周遭人好奇起来,纷纷挤上前来:“杜兄此话何意?”

    杜子腾得意起来,挤眉弄眼解释道:“因为这小子有爹生没娘养,缺人教养啊!”

    此话放罢,他又狞笑起来,笑得猖狂浪荡。

    却在这时,那陆逸身周忽地卷起一股劲风,周遭气势倏然大变。

    原本是旭日东升的大好天气,独偏偏陆逸头顶上升起乌云来,气氛阴冷沉闷得骇人。

    周遭看客感受到变化,竟都一时怔住,便连一向粗枝大条的杜子腾也都不由自主停下笑容来。

    陆逸终于缓缓转身,动作并不凌厉,面上也仍平静凝肃,并无怒相。

    然而他眼中冷意森然,那冰冷眼神直刺向杜子腾,看得他心下生寒。

    “你当庆幸,今日出门前看了黄历。”

    “否则……你的下场定要比那陆显凄惨百倍。”

    陆羽语声冷肃,却暗含威厉,当真应了那句“不怒自威”。

    杜子腾下意识再退半步,脸色也瞬间白了。

    可稍一顿首,他立马意识到不能失了脸面,忙咽了口唾沫,梗起脖子:“你找死!”

    说着,他撩了衣袖便要上前,做势就要动手。

    可人还没上前,那院门“吱吖”一声打开。

    众人稍一错愕,忙不迭涌上前去:“道隐先生!”

    此刻打开院门的,竟是那道隐先生本人。

    高人现身,自不能再动手了,杜子腾和陆逸也齐齐凑上前去。

    “谁人姓陆?”

    “这酒水是哪个送来的?”

    那道隐先生手中竟真提了陆逸的酒囊,只是他此刻面色涨红,目中带怒,连呼吸都稍有些急促。

    看这情形,这道隐先生似很是生气。

    众人心下一合计,立马瞧出味儿来:

    果真是先生叫这烈酒惹怒,亲自出门谩骂。

    那杜子腾当即哈哈大笑,指着陆逸便道:“先生,便是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