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型的城池,内有军户驻扎,防御工事虽算不上固若金汤,却也有一定的抵御能力。
流寇想要攻下,也是难啃的骨头。
相对来说,各个村寨反而是块肥肉。
“你怎么看?”周全宗目光如炬,转头问着亲兵何贵。
何贵直言:“应当做好两手准备,召集军士支援。”
周全宗揉揉太阳穴:“如今军备松弛,守城军用于防守战或许尚可一用,若要出城野战……”
他实在不敢想象,与一群饥饿到极点、视死如归的流寇在野外展开厮杀,己方将会遭受多大的损失。
双方士气犹如天渊之别,一旦战败,上面必然问罪责罚。
他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之躯,在这最后的弥留之际,实在不想再背负如此沉重的黑锅。
周全宗叹息一声,望着地图:“但愿寇贼不会围攻新平堡。”
这一句话何贵听来,便是放弃支援新平堡,任其自生自灭了。
他能理解周全宗的顾虑,若换做自己处于周全宗的位置,面对如此复杂棘手的局势,也不得不为将士们的生死存亡慎重考虑。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帐外何人喧哗?!”
周全宗眼神阴冷,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恶劣,转头看向帐外,冷声喝道。
帐内一众军将皆是心中一惊,俱是转头看向帐外。
两名守卫在帐门处的亲卫正欲出门,却见帐帘被人从外面猛地掀开。
一名浑身裹着黄尘,活像刚从土里刨出来,身着暗红箭衣、背负令旗的军卒,犹如一阵狂风般冲进帐中。
“新平堡急报!”
那军卒单膝跪地,双手举起一封文书,高声道。
此时的周全宗的瞳孔微缩。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他的分析中,流寇应该不会啃新平堡这硬骨头。
既然不会,那么新平堡不应该在发出急报。
而急报还是来了。
那只能说明事态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发生,出现一意外了!
周全宗心中猛然一沉,沉声道。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