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胳膊上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面前的伤口应该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呈锯齿状，不平整，深深嵌入皮肤之中，看得出来是强行扯出来的，因此肉几乎被分成两瓣，看起来格外骇人。
还没等向水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问道：“老鼠吗？”
向水嗯了一声，就被肖白的手覆盖了额头：“你发烧了知道吗？”
向水：“我知道，头很疼。”
尹鹿听到了老鼠二字，缓慢地后退一步。
向水对着尹鹿招手，平静道：“别担心，被咬之后我就用刀把伤口附近的肉割掉了，而且用清水冲洗过，不会感染鼠疫，只是发烧而已，很正常。”
肖白重新给他洗了一遍，他用干净的布条把伤口包住，问：“还有别的伤口吗？”
向水把裤腿挽上去：“这些只需要洗一下，包扎，少接触空气中的氨气，减缓恶化的速度。”
尹鹿看见了向水身上的伤口，同时也因为向水轻松的表情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问：“你能确保我最后能活下去吗？”
他的视线移到了旁边王依的尸体上。
可以勉强相信向水一次。
向水弯眼：“当然。”
向水话语很平静，莫名带着一股信服力：“这里是养殖场，等养殖期限一过，等待我们的是屠宰场，这个你清楚吗？”
尹鹿：“嗯。”
向水突然转了话题：“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而且非常有正义感。”
尹鹿因为向水生硬的话题转变愣了一下，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啊？”
向水：“你应该知道意市的事情吧，隔壁市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耳市，等我们这一个月的屠杀结束，还会有下一批受害者。”
意市的事是热点新闻，事情一经报道，世界哗然，以它为引火线，几乎是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之前被压下去的事情也逐渐暴露。
没人会不知道。
向水视线准确地落在了尹鹿的小腹上，似乎穿透了衣服，看到了那流脓的疮口：“你的疮口能支撑你活到最后面对屠宰吗，屠宰时还有反抗能力吗？”
向水背靠着墙：“我想到一个必定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