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烟袅袅窜腾而上,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刺鼻气息。
手机中的静音仍然没有断,沈知寒也没有选择任何扑救措施。
火焰翻腾,映照出他深邃冷厉的眉眼。
那眼底凌厉的戾气在火光中淬了张狂的锋芒。
而承接他薄情寡淡目光的,正是文件上那张安静平躺在熊熊烈火之间的沈墨书的证件照。
明明四周是已经嚣张到熏起黑烟的烈火,可那张照片上的沈墨书却安稳得轮廓格外清晰。
五官沉冷,眼眸黑沉。
正一瞬不瞬地与沈知寒四目相对。
就像是
赤裸裸的挑衅。
火光跃动。
火灾检测器发出刺耳的嗡鸣。
这响动总算是把气头上的男人拉扯回来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
随即抬手嫌恶地一挥,直接将那团燃烧的报告扫落在地。
火势登时自毁了一半。
再加上落下的黑色皮鞋不留情面地踩碾。
那张刻着沈墨书照片的报告彻底在火星中燃为灰烬。
青灰色的烟雾未散,裴叔已经扛着五花八门的灭火器爬上了沈知寒所在的三楼。
一进门,就是男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捏着烟杆,立在窗前静默地望着远方。
没有回头,沈知寒的声音从齿间缓缓溢出,低哑而森冷:
“该动手动手,该收购收购,不用顾忌沈墨书的面子。”
—
电话另一端的死寂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
刚目送着温柒柒去浴室的沈墨书有几分意外。
沈知寒,居然没有气到挂断电话么?
唇角带着笑意,沈墨书解除了通话中的静音:“还在听着?”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以及依旧算不上客气的刻薄:“明知故问。”
“不是有孬种不敢让我听么?”
陷入沙发里的沈墨书按压下眉骨,嘴角却还是没忍住上扬了些:
“不是不敢。”
“是不方便。”
“你做了什么?”
沈墨书避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