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睥睨而下的眸子里除了与生俱来的傲然之外,连半分难过都看不到。
许是由于人设的原因,南宫黎对这样的说辞毫无抵抗力,脸上的愧疚只会越来越强烈,还会不断道着歉说是自己的不对。
只要他开口,温柒柒就有理由再甩他一个巴掌。
一侧脸都被打得泛了红的南宫黎深锁着眉。
大部分流程到这里就结束了。
南宫黎持续地跪在远处,双膝隐隐发麻。
每经历一次训诫,他的指尖就会收紧些,用力到指节泛白。
心底的怒火一遍一遍几乎要灼烧理智。
可不知从第几轮起,那种愤怒竟开始变得……无力。
少女总能精准地踩住他的痛点,将他的怒意化作无用的挣扎,一次次地将他摁回原位。
每当他想反抗、想撕碎这副屈辱的局面,她却又用轻描淡写的冷漠,或者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把他彻底驯回她的规则里。
偶尔他也会被激到怒气的顶峰。
但当他刚放狠话一句,就会听到少女收拾东西要走的声音。
还有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决绝: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那我去把林薇雪给你找回来,我去画柳臻同学吧。”
“柳臻同学,应该比你听话合意得多吧。”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是在说写生。
可南宫黎就感觉温柒柒说的意思是“我去喜欢柳臻了,你不听话又不想让我努力,我不要喜欢你了”,下意识挽留着:
“温柒柒,你回来!”
“我不动就是了!”
“你怎么能说他比我听话,明明”
跪在地上的南宫黎喉结微动,指尖掐进掌心。
他的唇抿得很紧,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但还是低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在的别扭:
“……我才是最听你话的那个”
“哪个?”
少女的语气慢悠悠地,无端让人火大。
可南宫黎不敢火大,他的脸色僵了一瞬,耳尖莫名燥热。
指尖微微蜷缩,嗓音几不可闻,他像蚊子哼哼般挤出一个字: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