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占有”的藤蔓盘绕着他的神经。
越勒越紧,越勒越紧。
快要窒息。
他甚至能清醒地感知,如果自己不快点这样逃回房间的话,他一定会伸手拂开长桌上的一切,粗鲁蛮横地将勾起他贪念的少女压在桌上,索要一份让他能满意的回答。
也想在关门的那一刻就将少女按在门框上,让未走远的沈允好好听听,她唇齿间的温度与颤抖会让他多么发狂。
种种冲动在濒临失控的脑海中越发清晰,连呼吸都染上了炙热而疯狂的气息。
像是在被撕裂的边缘。
可他又不能。
说到底。
比起贪念,他更怕的
是她的厌恶。
是她眉眼疏离的怯弱退后。
直到现在,他仍能回忆起那晚冲动后在少女腿上留下一吻后她的神情。
神经连带着似乎也冷静了起来。
那眼神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剜在沈辞滚热的心口。
剜下他所有不堪的混乱。
按在眉心上的手缓缓压下,捂住了脸。
掌心的温度抚慰着双眸,他声音嘶哑,几不可闻地从指缝中溢出喃喃:
“沈辞”
“那条界限,你亲自划回去的。”
像是个终究抓不住救赎浮木的落水者,男人挣扎着站起身,失魂落魄浑身无力地走到床边,躺下,闭眸。
身后已经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阻挡了阳光。
也降下了屋内的温度。
好像
更冷了。
—
黏稠的迷雾之间,沈辞能看到的,只有一道漆黑的大门。
身后是咧咧风声中夹杂着的急促赶来的脚步声。
手指间是不知道又被折磨得哪里流了血,滴滴答答顺流而下的血渍。
身后人未到。
眼前门却开。
只一眼。
沈辞全身僵住。
他很熟悉的。
那个
关了他许久的,冰冷阴森的沈家地下室。
潮湿的空气混着腐朽腥臭的味道,不愿记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