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抽出了被少女压在身下的手臂,强忍着尚未痊愈的咳意,站起身,给她掖好被角,出了门。
客厅里冷冷清清。
屋内相较于昨晚整洁了不少。
像是被什么人收拾过。
沈辞接起电话,视线不自然地落在屋内一处——
他私藏烈酒的位置。
倒是没被清空。
还没松口气,电话里独属于沈知寒的低磁散漫腔调不紧不慢:“醒了?”
“嗯。”
“身体好点了么?”
对于沈知寒会知晓他生病这件事,沈辞并不意外。
他不知道,才是有问题。
耳朵与肩膀夹住手机,沈辞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应:“昨晚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多谢二哥关心,是我的疏忽,让二哥担心了。”
对面轻笑了一声,没有应他的谢与歉,反倒是音调微扬,说:
“那开门吧。”
“!?”
—
沈辞承认。
按下门把手的那一秒,他的大脑宕机了。
就连心跳的速度也不可遏制地加快到了极点。
他以为沈知寒杀回来了,甚至直接到了自己住处的门外。
然而
开门见到的并不是那个气势足以碾压一切的男人,而是一堆人。
更准确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团队。
他们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表明自己是二爷的人,上门的目的是来给沈辞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外加上来送一点点特效药和补品。
沈辞:“”
你们管身后堆成小山一样的,叫一点点?
电话并没有挂断。
沈辞被拽出门,在走廊里急速做了个通身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化验又是中医把脉。
手机也被旁侧的黑衣人接管了过去,全程给另一端的沈知寒汇报着沈辞各项指标的情况。
检查内容齐全到沈辞怀疑,下一步被问到的就是“想在哪块地长眠”。
本来这个想法他只是想想。
却没想到拿着化验结果单的黑衣人旁边还真站着个盲眼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