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偷得片刻的喘息。
半晌，他感觉到有人又站在了自己身边。
冷白修长的指骨攥着一块毛巾，伸到沈辞眼皮底下。
没有任何解释，递过来毛巾的动作也强硬得不容拒绝。
沈辞接过，用沾了冰水的冷毛巾捂住了自己的脸。
感觉好一些了。
沈知寒重新坐回沙发上，叼着一根烟，本想点燃的手在看到身边沈辞那实在病弱的模样，又放弃了。
他幽幽开口：“沈辞，我说话是狠了点。”
“但你做错了事，就是要为你的过失承担代价的。”
“我，知道。”
沈辞还是在捂着脸，低沉的声音透过毛巾，显得空远虚弱。
“不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倒是牢固。”
沈辞忽地抬头，不理解沈知寒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双清冷迷离的眸子像是忽然亮了一下：“牢固？”
不应该是到分崩离析的边缘了么？
温柒柒不应该已经开始讨厌他了么？
沈知寒拄着下巴：“你总喜欢做违背家族的‘正义之举’，之前没少给家里添麻烦。从小柒柒就给你打掩护，没想到现在她还是这样处处护着你”
男人嘴角勾起，不知道是不是沈辞看错了，他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酸涩。
就连那句嘲讽听起来也带了些异样的感觉：
“我都有些嫉妒你了，沈辞。”
正当沈辞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丢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被沈知寒抛了过来：“她心心念念的晚安，你记得补给她。”
“还有对她的道歉，你自己处理好。相同的事情别让我看到下一次。”
沈辞双手接过手机，双眸因为醉意还有些无法聚焦清楚手机上的文字，但表情却前所未有的困惑。
结束了？
二哥这次
只灌了他两杯酒？
就结束了？
沈知寒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还处于迷茫状态的沈辞手机还没解锁，就听到身后一声提高音量的呵斥：“沈妄，遥控器放下。”
还在听从沈沐泽指挥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