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端了茶上来,放在沙发的茶几上,“警官先生您先坐,我们先生很快就下来了。”

    赵警督扫了眼茶几上的茶,朝人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才坐了下来。

    楼梯传来脚步声,佣人先回头瞧了眼,看见周临渊从楼上下来。于是率先喊了句“先生。”

    听见这话,赵警督刚准备喝茶的动作一停,应声抬头望去。

    男人穿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起,手臂线条肌肉流畅紧实,刚劲有力的腕上一串佛家十八籽。

    往上看,是一张极其俊朗好看的面庞,五官立体深邃,一双锐利凌厉的黑眸,就那么扫人一眼,都觉得压迫感满满。

    赵警督看了眼他手里那串十八籽,又看了眼他那张攻击性很强的脸,眉头微微皱起。

    这种温和宁静的佛门之物戴在他手上,没有沾染上半点儿佛门的清静修慧,反而被他身上这股凌厉所包裹——

    有股莫名的违和感。

    就像一个至纯至善的人被一头凶残恶劣的狼眈视,渐渐被拆吃入腹。

    “赵警督,又见面了。”男人走到他面前,那张好看的脸轻笑着,语气礼貌绅士。

    赵警督看着他坐了下来,还自然地从旁边的烟盒抽了支烟。

    男人拿过旁边的打火机,似乎是想到了点什么。点烟的动作顿了下,又朝对面看过去,挑眉问了这么一句:“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