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放我走,那我们就各自退回原来的位置。那段关系就当是做了一场不大好的梦。梦醒了,您依旧是我小叔叔。等去了国外,逢年过节,我会给您和爷爷寄礼物,也会打电话回来问候。”
“所以——”少女反拽住那只搭在她腕上的大掌。
荔枝镯碰击十八籽手串,清脆的响声如同穿风透雨的寺庙檐铃。
携着祈求,“您放我走好不好”
她的手很小一点儿,就这样拽着他的。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中恳切、哀求、希冀。
脖颈脆弱地仰起,像是带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
周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神色逐渐沉了下来。
说了这么多,她满脑子想的还是要离开他。
客厅内的气氛渐渐安静沉寂了下来。
周临渊轻飘飘地扫了眼还蹲在他膝盖边的人儿。
随手把人一拽,将人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旁。
“你说你是我养大的是吧。”
这话一出,沈稚欢既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瞧见她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来,“那既然是我养大,当然得一辈子都归我。”
沈稚欢眸色一僵,心里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将一切都释怀的勇气和决心瞬间像破了洞的气球,渐渐往外渗。
“你说很想爸妈,我可以安排人每周送你回海宁瞧瞧。你说想去留学,这个也可以,但不是现在。” 周临渊看着她。
“你逃课想要去坦白这件事让我很不高兴,我本来是打算把你关起来。”
听见这话,少女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男人看见她瑟缩了下,眉头轻挑,伸臂将人揽了过来,下巴抵在她头顶,嗓音里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调,“怕什么,这不是没关么。”
“虽然你旷课,还瞒着我想要偷偷回去坦白。但看在你还算乖的份儿上,小叔叔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明白吗?”周临渊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
心里的气球倏地瘪了。
后背紧贴的男人身躯有缓缓不断的体温传来。
但沈稚欢却如同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