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游打了句招呼,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旁边越过离开。

    周临渊瞧他那副明显带着怒火的背影,锋利的眼掀得漫不经心儿地,鼻腔间溢出声带着意味不明的嗤笑来。

    韩游快步走进来,先是喊了句周总。

    男人嗯了声,视线落在他身上,那副模样似乎是在问有事。

    韩游面色倏地凝重了几分,将手里的文件放在男人面前,说,“周总,钱海死了。”

    话音落,周临渊眉头皱起,“怎么死的?”

    “昨晚傍晚六点四十七分,钱海从北城区区政府前往乡鹤菜市场。据卖鱼店主说,钱海曾在他那里买了条鲮鱼。这种鱼类是南方的特殊养殖品种,a市就只有几家菜市场有卖。”

    “出来时,有人看见他一手拎着菜一手还拎着只宠物兔。而昨天是钱海女儿的生日,他应该是为了给女儿庆祝生日,特地跑去乡鹤菜市场。”

    “但今早四点二十分,钱海却死在了郊区的乡鹤菜市场。据目击证人所述,他看见钱海时,对方就已经没了气儿。”

    听韩游这么说着,周临渊将文件袋拆开,看着钱海死亡现场的相片,眸色微沉,“钱海一夜未归,他家里人就没报警?”

    “钱海的妻子说,钱海以前为了工作经常性彻夜不归。自从得了癌症后,他便渐渐将作息调整了回来,但偶尔还是会熬夜工作。”

    “和咱们合作进行抑制剂的注射后,这种熬夜的情况就几乎没有。临近冬日,北城区各项民生工程都要总结汇报,他这个区委书记更是忙得很。”

    “昨晚钱海又彻夜不归,钱海妻子还以为他是和以前一样,又被政务忙得脱不开身。直到第二天钱海连个短信都没有,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目前尸体还在尸检中,情况不明。”说着,韩游神情凝重了起来,“钱海身份特殊,案件已经移交给了市警察局全权负责。”

    “周总——”韩游欲言又止,周临渊看了他一眼,把照片往桌上一扔,神情不耐烦道:“说。”

    “钱海先是注射了咱们的抑制剂,现在突然死讯不明,媒体上肯定会大肆宣扬抹黑,我担心会对周氏不利。”

    钱海死得那么蹊跷,这种情况肯定是必然的。眼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