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回来后,沈稚欢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此时她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眼神无序似地盯着茶几的那套汝窑天青釉茶具,心里却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吴妈将洗好的水果盘放在少女面前,沈稚欢说了句谢谢,弯腰随手拿了颗车厘子。

    向风哥说得对,她想要顺利地离开,就必须得寻求爷爷的帮忙。因为只有他才可能震住周临渊。

    或者换个说法,只有爷爷帮她离开,她才不会连累到其他人。

    少女又摸了摸手里的车厘子。她要怎么让爷爷“不经意”发现她和周临渊之间的事呢。

    正思索着,门口突然传来响声。沈稚欢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周临渊看见沙发上的少女时,眉头略微意外地挑了下,随后又盯着她走过去。

    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沈稚欢心里紧张了两秒,默默地将腿放了下来,又把视线往茶几上看。

    “沈稚欢。”周临渊走了过来,沈稚欢抬头去看他,“今天怎么没缩你的乌龟壳里去。”

    听着男人懒散又戏谑的语气,少女瞬间就明白,他这是在说她每回放学回来,都躲房间里去。

    看着男人在自己身边坐下,还扭头过来打量她。少女睫毛颤了下,小声道:“…我有点饿,吴妈让我先吃点水果垫垫。”

    话落,周临渊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眼少女的手心,里面捏着颗车厘子。

    “你那只碗不是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周临渊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瞧着少女的脸蛋,笃定道:“有心事?”

    沈稚欢怔了两秒,旋即又摇头,心里有点惊诧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他提及晚晚,少女又扣了下手心里的车厘子,微微低了下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声音跟蚊子似的也就算了,连眼神也不往他身上放。男人瞥着她低着的脑袋,伸臂将人家揽入怀里,“沈稚欢,你的谢谢这么没诚意的吗?”

    滚烫灼热的体温从对方身上传来,沈稚欢有些不自在地闪躲了下,但又挣不开他的手。

    见她耳尖红红的,周临渊挑了下眉,又故意伸手去捏少女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