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瓦光锃亮的皮鞋尖抬起那张害怕不安的脸蛋,嗓音低沉:“我记得你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的东西不能乱动。”

    “你听不懂中文?”沈世献眯着眼,力道不算轻地碾了下她的锁骨,“嗯”

    少女吃疼地娇呼了声,眼睛中溢出害怕的晶光来。

    “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是要故意忘记把包裹拿给您的。当时您不在国,等回来后,我看见您受了伤。脑子一慌,然后就给忘了,对不起。”

    “哦。你的意思是,我回来这么多天,你一次都没记起来。”

    沈世献将被拆了一个角的文件袋扔在她膝盖边,笑得阴冷,“甚至还忘记了这是我的东西,把它拆开看了。”

    “我”少女看着地下的文件袋,瞳孔里涌现出慌乱的情绪来。

    沈世献懒得再和她说,扫了眼江付,示意把人带下去。

    少女立马更加惊惶了,跪在他脚边不停地求饶。

    看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男人没有半点儿心软。

    他屈尊似地弯了下腰,拍了拍她的脸,神情竟有点温柔。

    “放心,在还没得到真品前。你这个高仿,我暂时不舍得抛弃。”

    江付将人带下去后,又重新折返回来。

    看着沙发上沉默不语、视线直直地盯着桌上相片看的男人,心里也不由好奇。

    老大这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江付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

    照片里的人穿着校服,十六七岁,长发挽起,脸蛋清纯又精致。浅浅笑意足以让人联想到春日的温煦柔软。

    这不是周临渊的女人吗?

    江付心里微惊。老大竟然在查周临渊的女人。

    沈稚欢几乎睡了一个下午,中途被男人拽起来吃了饭,扭个头的功夫,她又困起来了。

    晚上八点,周临渊处理好公司的事后,从书房回到卧室。

    他脚步很轻地走到床边,高大的影子几乎覆盖了半张床。

    门没关,走廊里的光映进来。周临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窝在枕头里的侧脸。

    她睫毛轻轻地闭起,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一起一伏的,呼吸也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