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了下眉。
视线往下,看到她光着脚,男人顿时眉头一皱,“急得鞋都不穿,又要找你爸?”
见她不说话,周临渊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沈稚欢立即侧身躲了一下。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
对方盯着她,眼睛渐渐沉了下来,房间内的空气也开始变得滞涩逼仄起来。
沈稚欢手指微微蜷缩,脑海里莫名想起那晚的场景,瞳孔一僵,警惕又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突然,门口打开,李易走了进来,“先生,药好了。”
周临渊看了她一眼,眼睫轻轻颤抖着,分明是怕他发火的,但又梗着脖子装倔强,不过这状态比前两天躺床上要死不活的模样顺眼多了。
算了,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
“自己出去喝药。”
等周临渊出来,李易才看见赤着脚站在地板上的少女。
餐桌上,沈稚欢盯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中药微微出神,直到苦涩难闻的药味窜入鼻腔,她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先生,今早秘书部打电话过来,说国卫的人已经连续两日来造访。”李易说。
这些年周氏越做越大,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先生的身份本来就特殊,是国安部那边的重点监察对象,眼下才刚和许达安签了协议,立马就有人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