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还伸手在她脑袋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

    “”沈稚欢摸了摸脑袋,脸上有点郁闷。

    周临渊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一只手还无拘地搭在椅背上。

    男人下巴微抬,黑眸往上挑,早晨未散的散漫慵懒让他看起来有种风流二世祖的意味。

    他侧眸看向沈稚欢,使唤起人来理所当然,“给我装碗粥。”

    沈稚欢定定看了他一秒,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往厨房走,“好。”

    周振霆一下子脸就黑了下来,“把手给放下来!”

    周临渊轻飘飘地扫了他老子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将手放下来。

    “大早上火气这么大容易得高血压。”

    这小子从小就离经叛道,周振霆可不会认为这话是对他礼貌的关心。

    “你回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哼了句,又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

    平时让他回来吃个饭,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难不成今天还能良心发现了。

    “您招呼都没给我打一声就把我的人带走了,那我不得回来看看?”

    “什么叫你的人!欢欢是我孙女,我想见我孙女还要经过你同意,臭小子你倒反天罡是吧!”

    周振霆横眉竖眼的,瞧见他那副态度就来气儿。

    “当初您把沈稚欢交到我手上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她,我现在不就是在履行您的指令么?”

    说完,周临渊顺手将老头子还没动过的豆浆倒进嘴里。

    周振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余光中看见沈稚欢从厨房里出去,又将呼之欲出的话给憋了回去。

    吃完早餐后,沈稚欢就跟着周临渊回别墅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晚,才刚上车不到十分钟的功夫,这小兔就一下又一下地点着脑袋,跟寺庙里敲钟似的。

    那纤细的脖子动作幅度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周临渊瞧了眼,往她颈后放了个小型枕。

    迷迷糊糊之间,沈稚欢抬起脑袋靠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匀长。

    日头缓缓升起,霞色的光穿越马路周围栋栋写字楼,从车窗洒了进来,温和而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