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晁放下杯子，靠回椅背，低声道：“张主管只是个棋子，真正偷你设计的，是梁氏集团的高管之一。他们想打压新锐设计师，确保梁氏垄断市场。你，不过是他们杀鸡儆猴的鸡。后续你也不能在设计界继续了……”
乔妤的心猛地一缩，像被冰水泼了个透。
她瞪大眼，低吼：“你胡说！梁鸣晁怎么会允许这种事？”
凯文冷笑，眼底闪着嘲讽的光：“梁鸣晁？他当然知道。他不点头，谁敢动你？”
他从皮夹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摁下播放键，低沉的男声从里面传出：“让乔妤闭嘴，别让她坏了计划。”
乔妤的呼吸停了，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梁鸣晁。
她脑子轰地炸开，手指攥得指节发白，低声道：“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文收起录音笔，目光如刀，直刺她的心窝：“因为你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你太聪明，太有才，他们怕你爬得太高，动摇梁氏的根基。所以，他们毁了你。”
乔妤的眼泪憋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桌上，晕开暗色的水痕。
她咬紧牙，低吼：“我要证据！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凯文靠过来，鼻息喷在她耳边，低声道：“证据？我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你得公开跟梁鸣晁翻脸，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乔妤猛地抬头，瞪着他，眼底烧着火：“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凯文冷笑，手指敲着桌子，节奏缓慢得像在敲她的神经：“你不舍得那个男人，还是不舍得他的钱？乔妤，别天真了，他从没把你当回事。”
“下流！”乔妤猛地站起，手拍在桌上，震得杯子晃了晃，“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凯文不慌不忙，起身逼近她，修长的身影投下阴影。
他低头盯着她，眼底闪着危险的光：“侮辱？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你不信？那听听这个。”
他又摁下录音笔，梁鸣晁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妤太倔了，得让她吃点苦头她不应该继续呆在设计行业。”
乔妤的心像被刀捅了个窟窿，疼得她喘不上气。
她跌坐回椅子上，手捂住嘴，眼泪淌得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