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乔妤像被扔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她每天早晨被教授们围着上课,手指捏着笔在纸上飞舞,画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墨水染得她指尖发黑。
中午,她啃着三明治继续听课,眼睛熬得红肿像核桃。
晚上,她坐在书房桌前,灯光刺得她眼眶发酸,可她咬牙画着图,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梁鸣晁每晚都陪着她,坐在书房另一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堆文件假装处理工作,可眼神却总黏在她身上,像头饿狼盯着猎物。他时不时起身,端杯热牛奶放到她手边,牛奶上漂着层薄薄的奶皮,散发着暖香。他还会削好苹果,切成小块塞进她嘴里,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唇,烫得她心尖一颤。
“吃点,别累坏了。”
他声音低沉,眼底满是温柔,可那温柔里藏着点让人窒息的占有欲。
乔妤咬着苹果,汁水甜得发腻,可她心底却冷得像冰。
她低声道:“谢谢。”
声音机械得像个机器人,手指攥着笔,指节发白。
他盯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可下一秒,他又凑过来,低头亲了亲她额头,胡茬刺得她皮肤发疼。
“乔妤,你开心我就开心。”
他的声音沙哑,像在笨拙地表白,可她只觉得恶心。
她没躲,只是默默画着图,心底却像被针扎了一万次。
她快被他的温柔收买了,心底那堵墙摇摇欲坠,可她死死咬牙告诫自己:不能信他,他是个恶魔,这不过是糖衣炮弹。
铅笔屑散落在纸边,像是她混乱思绪的影子。
她咬着笔头,眉头拧成一团,指尖在草图上反复勾画,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
窗外夜色渐浓,台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一片疲惫的阴影。
“还在画?”他声音低沉,再次走到她身后,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设计稿。
乔妤没抬头,手指攥紧笔,声音闷闷的:“嗯,卡住了。”
梁鸣晁放下牛奶,俯身凑近她,气息拂过她耳廓,烫得她耳根发红。
他伸出手,指尖点在草图的一个角落,低声道:“这里,入口的弧度太死板,试试加个悬浮楼梯,既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