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像困兽最后的温柔。
梁鸣晁托着她后脑的手在抖:“明日就让助理打款,五千万够不够买断恩情?”
阴冷的风裹挟着汽油味扑面而来。
乔妤指尖发颤,却仍挺直脊背:“五千万能买断恩情,买不断记忆。你总得容我慢慢忘。”
她还没有为妹妹报仇,怎么能就这样断了关系。
梁鸣晁嗤笑一声,指腹碾过她泛红的眼尾:“乔小姐的忘性倒是金贵。”
他突然拦腰将人抱起,“那就换个记得住的法子。”
黑色迈巴赫在暴雨中疾驰,雨刷器划出狰狞的弧度。
后座真皮座椅上,乔妤旗袍盘扣崩落两颗,露出的肌肤沁着细汗。
她望着车顶星空顶,恍惚想起初见时少年在教室阳光下的模样。
他们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
“专心。”梁鸣晁咬住她耳垂,西装裤上银链硌得她腰生疼,“现在该想谁?”
乔妤喉间溢出轻笑,指尖描摹他绷紧的下颌线:“想我的鸣晁最是心软。”
话音未落便被撞碎在座椅间,暴雨声盖过旖旎喘息。
骤雨初歇时,梁鸣晁将脸埋在她颈窝。
往日凌厉的眉眼浸着水汽,倒显出几分少年气:“我改,真的。以后不会吓到你了。”
乔妤抚着他汗湿的鬓角,眼神却穿过天窗望向阴云:“我信。”
信他此刻真心,就像信春日薄冰能载人。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在商界杀伐决断的男人,温柔时能把星星摘来碾成粉撒在她发间,暴戾时也能掐着她脖颈质问为何呼吸声太吵。
次日清晨,梁鸣晁破天荒亲自下厨。
白粥在砂锅里咕嘟冒泡,他挽着衬衫袖子调小灶火,晨光给冷峻侧脸镀上柔边。
“尝尝。”
瓷勺递到唇边时,乔妤恍惚以为回到十八岁。
那年他翻墙送红糖姜茶,也是这样别扭又温柔的神情。
“烫。”她蹙眉娇嗔,舌尖轻轻舔过勺沿。
粉嫩的舌尖让人欲火焚身。
梁鸣晁喉结滚动,突然放下汤匙将人抵在岛台:“故意的?”
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