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哑火。
此时,黄大夫才静下心来,给黄桃处理伤口。
他拿起镊子,用棉球沾了药酒,温声的对黄桃说,“丫头,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丁爷爷,我能忍住!”
丁大夫细致的给黄桃处理脸上的伤口,不是伤口的位置,他也吩咐家人用开水打湿布巾给黄桃处理了。
药酒很贵,不是伤口的位置就不能用来浪费了。
“伤口有些深,极大可能会留疤,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济世堂的祛疤膏很是好用,用过之后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也就只剩下一点点印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丁大夫知道女子的脸对她有多重要,尤其是还没成亲的女子,看黄三牛夫妻紧张闺女的样子,不像是不肯为闺女花钱的人。
他这里是没有的,一般乡下人哪里用的着那么珍贵的东西。
要是成过亲的妇人,他也就提一提,不会建议她们去涂抹,毕竟十两银子,好多农家人两年也不见得能攒下。
黄三牛看到媳妇儿拿出来的钱袋是今天自己给她的,就知道他娘是一文钱也不肯出。
毕竟,二哥家的小月是救命,娘都没出钱,桃儿只是伤了脸,哪里就要花她为孙子攒的读书钱啊!
黄三牛此时全身冰冷,还没到冬天,他就感觉到了天寒地冻。
自己从十四岁到酒馆打杂,东家心善看他年岁小包吃包住,一个月还给他开一百文钱的工钱,到如今一个月给开到五百文,整整十六年,他给家里做了多少贡献。
自己的孩子看伤,娘是一文钱都不出啊!
张连枝看黄三牛浑身颤抖双目赤红,顾不上在外人面前羞耻,紧紧的握住黄三牛的手。
“当家的,还好知道的早啊!”
对,还好知道的早!
他亲娘都这样对他,对他一家,还指望他年老以后,侄子能孝顺他?
能护着桃儿?
真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