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百名新编的喽啰,正赤着膊,挥汗如雨。
校场中央,鲁智深正瞪着环眼,手中那根沉重的浑铁禅杖“当当当”地敲击着地面,对着一队喽啰唾沫横飞地咆哮:
“没吃饭吗!一个个软手软脚的,那马腿是你们亲爹不成,下不去手?给洒家用尽全力,劈了它!”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时不时揪住一个动作不到位的喽啰,直接拎小鸡似的提溜起来,粗声大气地指点,
偶尔还亲自抄起腰刀,对着一个草靶子猛劈,口中喝道:“看清楚了!是这般砍!”
不远处,李逵更是上蹿下跳,他那两把板斧使得虎虎生风,对着一排用木桩和稻草扎成的简易“马腿”疯狂输出。
“咔嚓!咔嚓!”
草屑纷飞,木桩震颤。
李逵一边劈砍,一边冲着他负责的那队喽啰大叫:“学俺这样!管他娘的是真马腿还是假马腿,一斧头下去,都给它剁下来。”
那兴奋劲,倒像他自己才是那个最享受训练的人。
相比之下,刘唐则显得沉稳许多。
他手持朴刀,正对着另一队喽啰,耐心地讲解着动作要领,时不时亲自示范。
“听着!尔等皆是步卒,日后遇上马军,如何克敌?便是这砍马腿的功夫!”
刘唐一指那些草人,“看仔细了!这些便是敌军的战马,尔等一手持盾,护住自身要害,另一手握刀,瞅准机会,便要果断出击。”
说着,他低喝一声,身形猛地一矮,左手虚握盾挡在身前,右手朴刀如一道寒光闪过,自下而上,精准无比地斜劈在一个草扎马腿的“膝关节”处。
“嗤啦——”
那草马腿应声而断。
“看到没有!”刘唐直起身,环视众人,“盾要稳,刀要狠!进退之间,须有章法。
一人之力或许微弱,但数十人、数百人一同出击,便是铁骑也得给咱们让道。”
喽啰们被三位头领这般又是喝骂又是示范,一个个咬紧牙关,卯足了劲。
他们左手持着新发的木盾,右手紧握着制式腰刀,按照操练的阵型,对着那些草扎的“马腿”一遍遍地重复着劈砍动作。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