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一条生路?那谁给我们活路?”
“俺张贵,祖祖辈辈给黄家当佃户。一年到头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打下的粮食半数都要交租!剩下那点都吃不饱。”
“去年遭了灾,收成不好,黄老狗那挨千刀的,还要加租!交不上?他带人打打死我父亲。”
“要不是武寨主替我们做主,我们一辈子也没有报仇的机会。”
他旁边的李才和王远也开始控诉地主老财对自己的迫害。
说完又把宋江一通骂。
“俺们遭难的时候,你这‘及时雨’,在哪里?”
“现在武寨主愿意给俺们这些人做主,你凭什么阻止?”
“你八成是收了那些地主老财的好处。”
张贵三人一番血泪控诉,字字泣血,声声如雷,骂得宋江找不到理由反驳。
厅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宋江一张黑脸涨得如同锅底一般。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开口,还没等梁山头领表态,就被这几个泥腿子指着鼻子一顿痛骂。
武植见气氛也烘托得差不多了,大声呵斥道:“放肆,张贵,你等怎么能如此羞辱宋押司,传扬出去,江湖好汉岂不是要说我梁山不懂待客之道?赶紧滚下去。”
张贵三人被喝止,对着武植躬身行了一礼,退下。
在转身经过宋江身边时,三人的脚步几乎同时顿了一下。
紧接着,三道淬毒般的目光,狠狠剜在了宋江身上。
那眼神里,是刻骨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这个替仇人说话的“及时雨”生吞活剥。
其中一个汉子,更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哼!”,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这无声的动作,比刚才的叫骂更具冲击力。
眼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武植这才快步走到宋江面前,脸上堆满了歉意,连连拱手作揖:
“宋押司,实在是对不住,让你见笑了!”
“这几个都是山野村夫,没见过世面,被那些地主老财欺压得狠了,性子暴烈,说话不知轻重,冲撞了押司。”
“都是武某平日管教无方,还望宋押司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