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肚子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本宫真是糊涂了。”
“大体上是怀这胎的时候格外受折磨,不过万幸这个孩儿还在。”
方婳默不作声。
她观察着贤皇贵妃的神色,见她脸上紧张的神情不似作假。
不由得问道。
“娘娘,您…您还记得您刚才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吗?”
“梦?”
贤皇贵妃骤然一愣。
紧接着仿佛是回忆一般,努力的想到。
“不太记得了,只是觉得不安稳。这几日的梦仿佛都是些伤感的东西。”
“可能我肚中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欢。每每一醒来便尽数都忘却了。”
看来是都不记得了。
方婳了然。
复又试探着问道:
“那娘娘,你记得京城谢家么?”
听到谢家这两个字,贤皇贵妃脸上的神情则是更加疑惑。
“就是十几年前。因为通敌叛国被抄家的那个?”
“我虽那时在宫中,但也有所耳闻。”
“听说那谢家只有一个独苗,那人跟着我哥哥去边塞灭敌。”
“却不曾想中了那番邦人的埋伏。全部沦陷了。”
“若是真正有血性的男儿,早在带着清兵卫队沦陷的那一刻起,就应该以死谢罪,可是这些安却是不服不忿,不光投降了番帮,甚至倒打一耙。说是我哥哥作战不利。”
“以至于陛下当时发了好大的火。”
“不过那时候得亏我在宫中能帮着哥哥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话。”
“这才免了我哥哥的罪责。”
说到这里的时候,贤皇贵妃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愤。
“这帮京城的世家子弟没一个有血性的,可怜我哥哥在疆场上奔走十几年。保护的都是一帮豺狼虎豹。”
方婳脸上的古怪越发明显。
在烛火的照耀之下,那张发白的脸上神情有些诡异。
“娇娇,你问这些做什么?”
先皇贵妃说完了这些才回过神来,回头见到方婳脸上的表情,被吓了一跳。
“若不是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