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婳在系统那算好了时间,等裴寂忙完公务的半个时辰前,便带着人动身去养心殿。
虽下了禁足的命令,但裴寂不受重视,只要不去国子监,没人盯着他。
到了养心殿,高公公瞧见两人,满脸震惊。
“襄贵人怎么来这了?”
瞥了一眼裴寂脸上的伤,高公公大概明白了为什么。
刚好这会皇帝忙完公务,他可以去通报一声,至于见不见是皇帝的事。
高公公琢磨着,大概率会召见,毕竟陛下前几日对襄贵人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只不过一直没喊人侍寝。
皇帝喜欢主动的,襄贵人没什么表示,皇帝便不闻不问。
一听是襄贵人,裴绝挑了挑眉,挥手道,“放人进来吧。”
这个是真,方婳来干什么呢?
裴绝没想到,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平日裴寂,而且他一眼便看到裴寂脸上的伤痕,不由得皱了皱眉。
皇宫里,谁敢把皇子伤成这个样子,这不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拜见陛下。”方婳行礼后,便给裴寂使眼色,裴寂跪在地上,给裴绝呈上一封信。
正是昨晚方婳写的认罪书。
裴绝一头雾水接过,看了几眼,大概意思是他不该出手残害兄弟手足。
他忽的想起来昨日辛贵妃跑来哭诉,说裴寂去国子监第一天,就欺负裴智,把裴智打了一顿。
那时候裴绝还觉得,裴寂这孩子顽劣不堪,在方婳面前还乖巧的很,到了夫子面前,怎么变得那样不听话。
居然当着太傅的面打人。
国子监那边按照自己立下的规矩办事,裴绝便没给处罚,辛贵妃实在哭得厉害,他有些烦,只好去看裴智一眼。
可是,裴智看上去压根没什么问题。
辛贵妃只道用了药,伤好得快。
现在看来,受伤严重的根本不是裴智,而是裴寂,和裴智比起来,裴寂更像被欺负被打的那一个。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只是求学机会难得,若是落下一月的功课,只怕更不上兄长们,寂儿愿意受其他惩罚,只求父皇解除儿臣的禁足。”
裴寂把方婳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