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躺着,等外面宫女一进来,就装出生病的样子,喊他过去把脉。
他看不得这个样子,无奈身不由己。
只不过这次宫女进来,低头摇了摇。
“娘娘,陛下他……原本到了门口。”
宫女颤颤巍巍不敢说,德妃瞪了她一眼,宫女立马跪下来道:“只是撞上了襄贵人,襄贵人说三皇子生了病,陛下便跟过去看了。”
“还说……还说让孙太医也过去。”
人都到门口了,被一个小小的贵人截走?
“我真是小看她了,那日请安时表现得愚昧无知,没想到这么有心机,本宫请来的人也跟截走!”
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是妃,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敢的!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襄贵人是吧?德妃眯起眼睛,揉碎了桌上那张方子。
“襄贵人何时入宫得?朕记不清了。”
路上,裴绝一点担心自己儿子的意思都没有,和方婳不紧不慢聊着。
裴绝走得慢,她也只能走慢点。
“去年五月,已经大半年了。”
裴绝讶异,微微张口,“这么早么?你是咸福宫的人,为何朕去了那么多次,对你一点印象没有?”
如果方婳真的有心机和手段,按理说,不该那么久不出争宠。
方婳当然知道皇帝疑惑的点在哪里。
这一世她要走清纯小白花路线攻略皇帝,跟裴寂他娘亲差不多,当然得表现得“笨”。
“陛下不记得正常,妾身性子木讷,又内敛,不怎么出门,即便在咸福宫,也甚少和贵妃娘娘走动,您自然见不到妾身。”
原主和她描述得差不多,虽然心慕皇帝,却胆小怕事,不敢和那些人争。
这皇宫里,一步走错了,步步错。
皇帝哦了一声,打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些好奇道:“那上次襄贵人怎么刚好有兴致去御花园呢?”
方婳心中疙瘩一声,皇帝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