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尧取下烟放烟灰缸里,也不摁灭,往付应山跟前推了推,“爸,去去味儿,这苏烟好抽的很。”
付应山气得脸色铁青。
身边的佣人有眼色地端了烟灰缸出去。
付应山又训了两人半天,付京尧快睡着,又掏出来鼻烟壶嗅了两口。
把玩着有些劣质的瓷制瓶身,看得出瓶身盘得用了几年,只是用得爱惜,摩挲着有些出神,连付应山起身离开也没注意。
沙发上三人心思各异,付京尧回神,看着阮玉,又瞅了一眼付京川。
他小心收起来东西装进口袋,“大哥,对我大嫂惜字如金你是矜持错了对象。”
阮玉闻言一笑,“京尧你这就不了解自家哥哥了,家花哪有野花香,付检察官的嘴能说会道,在心肝儿面前是软得很。”
付京尧不吱声,付京川心里有人,他无话可辩,当初人家去边境做记者,他跟了过去做侦察兵,一起熬了5年也没有修成正果。
分道扬镳,一个至今单身,区长父亲惹上贪污官司,一个匆匆成婚,貌合神离。
付京尧自觉自家大哥这事做的不地道,将人阮玉的一腔热情磨得滴水不剩,反手又搅和进初恋的官司,不怪阮玉生气。
“我还得查案子。”付京川起身离开。
阮玉眼底的斗气忽地泄成了一片狼狈。
她和付京尧走到门口又聊了一会儿。
“回头,回头我帮你收拾他。”付京尧笑得讨巧,“你们这个小家没了我大哥那是金鱼没了自行车,没了你那可是不行啊,还得替可可多想着呢。”
“不是为了可可,老娘受他这窝囊气,早给自己开了离婚庭审。”
阮玉知道自己自欺欺人,她哪全是为了可可,为了自己不甘心抓不住这个男人罢了。
付京尧连连应是,阮玉顺了气儿。
“是不是眼瞅着我跟你大哥这副样子,你也不忙着结婚了?”
付京尧单手拢了拢寸头,皱眉,“啧,麻烦,我贱的快舔她脚趾头了,人家眼皮不带夹我一下的。”
阮玉当他说话夸张,好笑,“你拿这话糊弄你大嫂?”
付京尧难得苦笑,“我自己作的,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