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怨声载道,“所以他就来给本王找麻烦了,拉着本王和他一起。”
“就不能让本王消停消停么!”
清影摸了摸鼻子,抿嘴看向案桌旁边放着的折子,“王爷还是先将那些个公务处理了……”
不提还好,一提楚云憬焦头烂额,烦躁地摆手让人退下。
长平侯府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偏不倚的,他们只听从父皇的命令,也不站队,对于离王和太子的拉拢从来都是熟视无睹的。
若一直如此也就罢了……
闫循偏偏就看重了他。
说起来他的母妃出身并不高贵,小门小户,外祖家给不了什么帮助。
他和母妃的初心是明哲保身便好,奈何心思纯洁的他,被闫循拉上了这条贼船。
长平侯府啊,多么大的后台和背景。
其母可是父皇的亲姐姐啊!说起来他和闫循也算是表亲了。
翌日清晨的城北,杨柳巷子里头,热闹的争执声将清晨的宁静打碎。
朝阳顺着树梢穿透而来,槐树枝头的鸟儿也被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走,发白的鸟粪落在了那争执之人的身后,像是在以此宣泄不满。
“我说这位姑娘,砍价的小的见多了,您这拦腰砍的小的还是头一次见呢!”那帮衬着主人家卖宅子的牙商擦着额头的汗水,一张脸憋得通红,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苏幼娘头戴斗笠,悠哉游哉地晃动起手中的团扇,温声细语,“这上京城寸土寸金地,小女子孤苦无依,可不得精打细算么?”
“那也不带您这么精打细算的啊!”牙商气急败坏地吼道。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丝毫不肯退让,仿佛自己吃了天大的亏。
江玉华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朝着杏儿小声问了句,“你家小姐……一直这么口若悬河的么?”
“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啊!”吉安和杏儿几乎是异口同声,眼里都是对自家主子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