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走向中央控制台,\"温度、湿度、光照全是自动调节,这边是欧洲品种,那边是日本白草莓\"
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着,上官悦却注意到他毛衣领口露出的疤痕。
与记忆中不同,那分明是个精致的四叶草纹身,边缘处才有浅淡的旧伤痕迹。
\"这是\"
冷夜枭耳尖微红,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
完整的纹身露出来——墨绿色的四叶草中央,嵌着小小的\"3\"字。
\"找不到你的时候,就想着至少把印记留下来。\"
他指尖轻触她腕间胎记,\"不过你咬的疤确实在这里。\"他拉着她的手抚上锁骨下方。
上官悦眼眶发热,突然发现控制台侧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脏兮兮的小孩举着半红不青的草莓,背后是福利院斑驳的砖墙。
\"你连这个都留着?\"
\"不止。\"冷夜枭带她走向花房深处,推开一扇漆成天蓝色的小门,\"还有这些。\"
二十平米的\"记忆小屋\"里,整面墙都是上官悦的痕迹。
褪色的蜡笔画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给小七的草莓园\",铁皮盒里装着干枯的四叶草书签,甚至还有她离开福利院那天没来得及带走的发绳。
\"这些怎么会\"
冷夜枭从展示柜取出塑料密封袋,里面是条几乎散架的野草手链,\"行李车掉下来的纸箱,我捡了很久。\"
上官悦颤抖着拿起那个贴着\"3号\"标签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是她十岁时写的日记:「今天和小七偷厨房的白糖被罚站,但草莓酱成功了!小七说长大要开草莓园,那我当老板娘好不好?」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转身时,冷夜枭正单膝跪在地上打开一个饼干盒。
天鹅绒垫子上躺着枚银质四叶草胸针,叶片上刻着细小的\"7&3\"。
\"本来打算在你二十岁生日时送的。\"他苦笑着摇头,\"结果找到你时,上官大小姐的生日宴摆了半个外滩。\"
上官悦蹲下来与他平视,指尖描摹他眉骨上的淡淡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