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穿过旋转的游乐设施,锁定在上官悦灿烂的笑脸上。
当年那个为他打架的小女孩长大了,却似乎完全不记得过去。
这很好,他想。
那些阴暗的往事不该污染她的明亮。
他又拨通另一个电话,声音冷了几分,\"查查二十年前有没有实验体流出。\"
旋转木马的音乐声飘过来,上官悦正坐在南瓜马车里朝林夕挥手。
冷夜枭望着她手腕上时隐时现的四叶草。
当晚,上官悦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孩总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每当她被欺负时,就会突然出现挡在她前面。
最清晰的画面是某个雪夜,男孩背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她手腕上的四叶草胎记旁,多了一个正在渗血的针孔。
\"这是什么\"半夜惊醒的上官悦发现枕头是湿的。
窗外月光皎洁,她鬼使神差地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孤儿院合影。
照片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给小七,要记得来找我玩呀!\"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起。
上官悦打开门,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条四叶草手链,与梦中男孩给她的几乎一模一样。
附着的卡片上只有冷峻的一行字:\"今天18点,摩天轮下。——k\"
上官悦的手微微发抖,胎记处传来熟悉的灼热感。
当她抬头时,公寓楼下的银杏树旁,那个叫冷夜枭的男人正转身离开,阳光下,他锁骨处的疤痕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