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中取出一串葡萄,慢条斯理的剥着皮。
宜修斜坐在榻上,看着书卷:“龙凤花烛……本宫也不曾点过。”说着,那捏着书卷的手越发的用力。
她眼睛一瞟,便看到诗集上褶皱的痕迹,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
“跟皇上论夫妻,玉常在以下犯上,对后位意图不轨,皇额娘也不管?”
绘春恭恭敬敬的站在殿中:“太后娘娘说,不过是几句闺房话…让娘娘…让娘娘别多心,坐稳了位子才是最要紧的。”
宜修轻嗤:“一个华妃处处挑衅不够,还来个沈贵人拿着那点子宫权,真当家做主摆起了正宫的谱。
如今,连一个替身,竟然也敢肖想这后位。呵~”
剪秋将一小盘子剥好皮去了籽的葡萄端放到矮榻桌边:“娘娘不止是皇上的妻子,更是这大清的皇后。
无论华妃娘娘还是沈贵人,亦或者是玉常在,她们汉军旗的出身就注定了一辈子都只能是妃妾。”
宜修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歪头看了一眼剪秋:“是啊,一个个汉军旗,本宫担心些什么呢。”
“不过,这次玉常在的事,却不能轻拿轻放。”
剪秋:“奴婢明白。”
若是甄嬛那番与皇上夫妻洞房的言论,她真的什么都不管的话。
不止是会助长不正之风,更是将她自己本就不多的皇后威严,压的稀碎。
一直以来,华妃处处挑衅,她都忍着,那是年世兰值得她忍。
可这并不代表,随意一个妃嫔都能站在她乌拉那拉氏的头上放肆。
第二日一早的请安,宜修便直接将这件事挑破。
最后以禁足一月,罚俸三月,罚抄宫规一百五十遍为惩戒结束。
而养心殿中,皇帝一早便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
比起所谓的后宫流言,皇帝关心的是,他和妃嫔的闺房情趣,竟然也能传出来。
“放肆!”
“夏乂!”
夏乂刚离开,皇帝便宣了苏培盛来,了解了最近几日没进后宫,后宫女人的动向后,沉默了片刻。
“玉常在德行有失,对先皇后不敬。皇后的处置委实轻了,着褫夺封号贬为答应,其他…便